夜已深，画舫中还是座无虚席，萧扬二人来得晚，重头戏赫连桓的演奏是听不上了。现在台上奏乐的是另一名男子，琴声渺渺，样子也生得俊美，但相比较起来还是赫连桓略胜一筹。

萧扬和宋行之碰了碰杯，宋行之见萧扬频频望着台上，打趣道：“怎么，不是心头美人抚琴，心都飞走了？”

萧扬微哂，摇了摇头。只是饮尽杯中酒，并不接宋行之的话。宋行之也不打算追问。如斯美人，君子好逑。二人都是风流过的人。心照不宣的闲聊开了。

萧扬问：“如今你被徐霖管的可紧，怕是没得耍花花肠子了吧。”

“不敢不敢。”宋行之喝了点酒，脸微红说道“他看我一眼，我就觉得为他做什么都值了。”疼还来不及，怎么舍得再去看别人。

“不像你，萧扬啊萧扬，享尽齐人之福，美人如云，都被你收入囊中了。”宋行之说道。

萧扬笑：“你也可以如此，且看看徐霖会变心否？”

宋行之大笑几声，摆手说：“罢了罢了，舍不得。”

萧扬嘲他，哄了几杯酒下肚，两人的话题越聊越偏，久经欢场，对于情事方面的体验，也颇有些经验。说到刚收服不久的季奚风，还有他那特殊的身体状况。宋行之听了表示他有妙招，小声的说了几句，并说改日把东西弄到萧扬家中让他好好“试试”。

在花样这方面，萧扬自认比不过宋行之能折腾。萧扬想象了一下宋行之描述的画面，不自在的咳了声，内心也有些难耐。甚至开始期待之后的情事。

酒过三巡，两人都有些酒意上头。烛火晃眼，两人起身准备归家了。

出了画舫喝酒赏乐的厅堂，要下到底层还要经过一片厢房。这些厢房是给表演才艺的清倌准备的，也有给一掷千金的恩客准备的。画舫有规矩，接客全凭自愿，如果小倌们愿意卖身，也不阻拦。

给恩客准备的几间房已经有淫浪之音传来。萧扬和宋行之家中都有娇妻，对此只是一笑而过就算了。

刚准备下楼，就听到厢房尽头传来了争吵。一名男子衣衫凌乱想往外跑，又被急忙追上来的另一名男子拖住肩头，往厢房里带。厢房内东西落地的声响不断传来，本来二楼画舫上应有的巡视人员此刻都不见了踪影。

萧扬见动静如此大，便驻足看了一眼，没想到男子再次从厢房内跑了出来。走了没两步就摔倒在地。萧扬一看，这不正是今晚没见着的赫连桓吗。

此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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